Meow@蜘蛛深渊金再改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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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咸死人的咸鱼

Goat(裘克x瓦尔莱塔)

*一方死亡前提

*黑手党背景

*微量杰蝶 佣机

*脑洞源于 宁一的图 在此非常感谢直接给我开放授权的宁一ლ(⌒▽⌒ლ)
 

*番外 Sheep


瓦尔莱塔死了。

  她躺在了铺满柔软红绸的厚重棺材里,双手交叠在胸前,黑发自然散开,穿着最喜欢的连衣裙,面容恬静的就像是睡着了一样——可她的身体已经僵硬,她的嘴唇也不再鲜红,她的双眼也不会再睁开。甚至为了掩盖脖子上的可怖伤痕,她还被戴上了颈饰。

  名为瓦尔莱塔的山羊已经死了。

  裘克正默不作声的坐在教堂第一排长椅上,垂着脑袋,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他仍是戴着那副看起来有些滑稽可笑的小丑面具,就像平时出现在众人面前那样。身上的西装外套或许落了些教堂中没有被清扫干净的灰尘,显得有些奇怪。无论是谁,在这儿坐上将近一天都是会变成这样的。

  他们回来的还是晚了。如果再早一点的话说不定是可以最后再看她一眼。不,说不定是可以将她从死神手中夺回来的……可惜的是没有如果这种东西的,所以在最后他们所见到的只有满脸血污的,脖子几乎被割断的冰冷尸体,她的手中还紧握着武器,她的双眼还在不自觉的垂下。他又下意识的咬紧了牙关,隔着面具发出了一点点磨牙的声音。

  一根烟被递到了男人脸旁,常年握刀的年轻雇佣兵手指上布满茧子,和那个常年握着工具的姑娘一样。漫无边际的思绪让他下意识接过了烟,然后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前来这场小小葬礼吊唁的人已经到齐了。

  优雅的东方美人此刻正咬着烟管,神色晦暗不明;高挑绅士指尖一下一下的点着教堂长椅扶手,面无表情;年轻的雇佣兵站在了戴着面具的男人身边,兜帽几乎挡住了他的脸;握着还带有点点红褐色痕迹工具的姑娘木讷的靠着椅背,指尖隐约发白。没有了管风琴声音也没有前来祷告信徒的教堂安静的很。裘克最终还是没告诉那些隐退的伙伴们这个恬静姑娘的死讯。老实说,接下来的打算他谁都没有告诉。不管是前来吊唁的他们还是已经隐退的伙伴,他一点都没有把他们拖下水的打算。

  “她被当成了山羊。……用完就销毁,哈,真有他们的风格。”

  东方美人干巴巴的开了口,她的声音有些嘶哑,眼睛也有些泛红。可最终她只是用有些咬牙切齿的,不符合形象的声音开了口,吐出了嘴里的烟。那些烟在透过了窗的阳光里变得清晰可见,就像这个空间中弥漫的近乎可见的杀意与悲伤。

  高挑的绅士阖上了眼,与东方美人一齐惋惜友人的离去。年轻雇佣兵口袋里仍装着女人赠予的由干花制成的项链。小丑攥紧手中戒指,隐约感觉它在悄悄的发着烫。

 

就像是为了打破这阵沉默,特蕾西站起了身。她放下了工具,转而拿起了一朵白色的百合花,缓慢的向着棺材迈步,最后将那朵轻飘飘的花朵就被别在了女人的发间。

  然后她转过身,脸上还带着一点泪痕,可却在努力的露出一个笑容来。那个笑因为背了光显得有些奇怪,可她的声音仍在颤抖,就像是亲自为父亲合上棺材,被瓦尔莱塔拥入怀中的那一日一样。她说。

  “就这样孤零零的躺在里面不是太寂寞了吗?……为她献上花朵吧。”

  棺材被葬下的那天没有太阳,也没有下雨。只是阴沉沉的,安安静静的。棺材里被放入了男士们献上的鲜红玫瑰,苍白的唇瓣上则由美智子为她抹上了浅浅红色。

  在最后,在棺材被合上前,从不露面的小丑摘下了他的面具,然后用它挡住自己的脸,俯下身去轻吻她已经冰冷的嘴唇。两人的戒指被裘克小心取下,穿进了项链,一起戴在了脖子上,戴在了最贴近了心脏的位置。然后他重新戴上了那副有些破损的面具,转而面向了站成了一排的他们。

  他们看上去已经做出了决定。——毕竟面具与工具都准备好了,怎么看都不像是想要退缩的样子。虽说是想要劝他们不要这么做或是不想将他们卷入,不过要是现在说出来的话反而会惹他们生气吧。

  所以裘克闭上了嘴,重新扶正了面具大步走在了前面,沙哑声线就从面具后冒出,被揉成一团的信从他手里掉落,连同他们的一起。

  “瓦尔只是个开始。他们的山羊不会减少。”

“我们该清理了。”

无论过去了多久,幸存者们都是不会忘记那一天的吧。那是山羊被选出并杀害后的一周后,失踪的,优秀的清道夫们将枪口对准了组织已经腐朽的高层,真正的成为了清道夫。污垢被一齐清扫,身心均已腐朽的他们连同那些被洗脑的手下一同在他们的手中失去了性命。

 

然后组织就被他们接手,直到今天仍会有些被留下的成员对当时的山羊表示歉意。如果他们反对的话,那位女士或许不会躺在冰冷墓碑之下,而是会再次向他们展露出带着些戏谑的,充斥了善意的笑。可始终是没有如果的,他们也确实该对现在仍站在此处表示感激,然后真正的为了现在的高层们而去奋斗。

 

然后对他们不定时的段时间消失暂时做出忽视——尤其是戴着滑稽面具的首领。至少就结果而言,他们确实是将这个组织带上了更好的方向,虽然最开始是因为某人的离去。而在无意识间,他们的首领也会握着胸前戒指喃喃说出一个已故之人的名字,而后回神,又像平时一样嘻嘻哈哈起来。

 

曾有成员说,他似乎看到过他们的首领摘了面具,独自一人在一个冰冷墓碑前喃喃自语,似乎有一名身着黑裙的女性坐在墓碑上听着,注意到他的目光还会冲他做噤声手势;也有成员说在无意中似乎看到首领身后跟着一位从没见过的女士。

 

可最终都在一个小小的噤声手势里没了接下来的传播,最后在其他高层们带了些警告意味的眼神中止住了话头。

 

裘克总会在夜里想些什么有的没的。他不是没想过把瓦尔莱塔的头小心割下放入福尔马林陪伴自己,可最终他还是放弃了。那样一定会很疼,抱着这样的想法索性放弃了,只翻出过去为数不多的相片放在桌上用相框固定,然后盯着看上许久。他总有一种微妙的错觉,独自一人的时候似乎瓦尔莱塔仍在身边。这说不定是一种错觉,不过如果她真的在的话他也不会太高兴。……这不是就意味着他的姑娘仍在徘徊吗?这不是好事。

 

可他又确实会为此高兴,并在考虑她是不是因为放不下他一个人在这儿。每次想到这个,他就会倒在床上闭上眼,感受着幻想一般的,来自他的姑娘的气息,与似乎搭在了脸上的手指。

 

裘克突然有些后悔他总在因为害羞没说出那句话。他伸出手,牵起了脖子上的项链,喉结滚动,最终只用嘴型说出了那三个字。

 

空气的温度似乎一瞬间下降了些许,唇上有些莫名的冰冷。

 

裘克知道,她应该就在这里。于是他闭上了眼。

 

“晚安,逃走的小蜘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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